第1666章(2 / 2)

“八……八嘎!”

松鹤一郎怒了,他怒起来的脸不猥琐了,看起来像是个皱起来的屁股,他嘴上的胡须抖动着,像是有风吹过了臭水沟旁边的草地,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他的大手向前一挥,身边那几个张牙舞爪的小年轻,便叽里呱啦像是跳大神一样向林昆扑了过来。

这些像臭虫一样跟在松鹤一郎屁股后面的小年轻,多数都是一些无业游民,靠着跪舔松鹤一郎赚点打赏的钱,然后让自己活得人模狗样,他们很明白自己的价值所在,那就是在有人对他们的主子动手的时候,他们一定要像疯狗一样扑过去,使出吃奶放屁的劲儿打倒对方。

砰!

叮咣……

接下来是一连串拳脚伴随着惨叫的声音,拳脚的声音短暂而又急促,但惨叫的声音是此起彼伏的,这些个臭虫一样的小年轻方才调戏华夏姑娘的时候,一个个嘚瑟嚣张,眨眼的功夫全都躺在了地上,林昆又抬起脚冲他们的屁股踹了两下,这些人就是躺在地上耍赖不起来。

林昆看向松鹤一郎,这个嚣张的二世祖,在他强大的背景之下,似乎从来没这么吃瘪过,他本来断定林昆是一个外来人,而且是一个华夏人,所以他已经打算好了,今天晚上要把林昆给打残了丢到海里,至于被打残的人丢进了海里最终是死是活,那他就不在乎了,哪怕是警察找上门来,只要他那在河口组担任要职的父亲一声吼,也没人敢抓他。

打算好的是一回事,可现实完全照着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松鹤一郎不敢想象,在这镇子上居然有人敢和他对着干,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冲他挥出拳头,他看上的女人,尤其是外国的女人,就没有他搞不定的,那些女人越是贞洁烈妇,他越是有成就感,在朋友的面前吹嘘得也就更带劲儿,甚至还会邀请朋友一起去蹂躏那些可怜的姑娘。

还是做得多了,自然就会有人来惩罚,岛国人也信奉神明,但在松鹤一郎的眼中,他那个河口组里担任要职的爹,可比神明要可怕的多。

“你,你……”

松鹤一郎看着走过来的林昆,脚底下往后退,最里头哆哆嗦嗦着道:“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你今天得罪了,以后你别想在这儿混了!”

“我父亲是松鹤野泉,他是河口组的大组长,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去死,你不会那么容易的死,他会让人一寸一寸地割下你身上的肉丢进海里喂鱼,你的骨头,你的肠子,你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丢进海里……”

咔嚓!

酒馆里的音乐停止了,四周一片寂静,不论男女老少,这会儿全都将目光注意到这边,酒馆的安保人这时有心想要上前,却被酒馆的一名负责人给拦下了,按照惯性的思维,敢与松鹤一郎动手的人,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他们酒馆惹不起,最好的办法就是坐山观虎斗。

随着‘咔嚓’的一声响起,林昆手中的打火机将嘴里叼着的一根烟点着,他微眯着眼睛,半张脸藏在那烟雾缭绕之后,看着松鹤一郎说:“向这位姑娘道歉,我们华夏的姑娘不是你能调戏的,更不是你能侮辱的。”

松鹤一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紧接着大喊了一声,“八嘎,你在放屁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我是松鹤少爷,你让我向她道歉,我……”

砰!

不等松鹤一郎把话说完,迎面的一记拳头,直接把他满嘴的牙打掉了一半儿,他呜嗷地惨叫着,有的牙掉在了地上,有的牙吞进了肚子里。

林昆不想和他废话了,如果说踩死一只蚂蚁要耗费太多的时间,那时间这两个字也太不值钱了,他的手中出现了刀子,他的刀子闪闪放光,哪怕周围的光线暗淡,可白鬼畜的森寒光芒依旧如同白炽灯一般闪耀。

灯光是带着温度的,和白鬼畜上所萦绕起的光,却透着冰冷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周围的那些本是看热闹的人,这时突然意识到了事情在向最坏的结果发展,不过没有人为松鹤一郎感到惋惜或者慌张,倒是大家伙都希望这个身材高瘦的华夏男人手中的刀子,能扎进这个畜生的心窝里,这个畜生不光祸害国外的姑娘,还祸害本国的妇女,今天晚上就因为有他在这里,大家伙都提心吊胆的。

松鹤一郎也感觉到了恐惧,这股子恐惧从他的心底直攀上了头顶,就像是有着一股子冷飕飕的风,让他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在林昆没有抽出刀子的时候,他心里或许还存在着侥幸,可当看到了这把刀子,他就仿佛看见了死神,他连忙讨饶:“别杀我,你不能杀我……”

林昆的脚步似乎很慢,其实不是他的脚步慢,而是松鹤一郎往后退得太快,一直愣在一旁的华夏姑娘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林昆的手腕,她漂亮的大眼睛扑闪着,垂下的两缕头发搭在脸上,她的声音很小,“别……”

她只说出了一个字,便被林昆微笑着打断,“这件事与你无关的……”

第三千三百四十九章  酒馆闹

“啊!”

凄厉的一声惨叫只响了一半,余下的半截声音,便随着松鹤一郎倒地的轰隆声消失了,他临死前跪了下来,脑袋磕在地板上都磕出了血,最里头叽里呱啦地哀求,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他真的不想死,不能死……

白鬼畜刺穿了松鹤一郎的喉咙,腥红的血水顺着那三棱的放血槽里流了出来,很快便吧嗒吧嗒地落在地上,那硕大的血珠摔碎的一刹那,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弥漫开来,几乎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都嗅到了那血腥的味道,然后一个个又睁大着眼睛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的松鹤一郎。

噗、噗……

松鹤一郎躺在地上吐出了两口血,这是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本来想要留下点一言,结果喉咙里灌满了血水,他死命地挣扎用力,也只是吐出了两口血。

“啊!”

女人尖叫了起来,起初只是一个人的,后来是一大群人的,男人们表现得淡定,可当大家回过神,意识到死的人是松鹤一郎,继续留下来说不定会摊上麻烦,一个个便争先恐后地往外面跑,那些穿着得体犹如绅士的男人们,这会儿也不在乎什么高雅了,有的跌掉了镜框,有的被撞到了屁股,女人们就更夸张了,高跟鞋踩断的,或者是那金裹着屁股的裙子被扯开的,也有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的。

林昆转过身要走,被酒馆的安保人员给拦下,一个四十多岁的负责人,他挑着眉毛看着林昆,语气冰冷地说:“你滴,不能离开,你杀了松鹤大人的儿子,你要是走了,我们没有办法向松鹤大人交待。”

林昆看了一眼将要走过来的铜山,用眼神制止了他,笑着对这个负责人说:“我不走可以,放这个姑娘走吧。”

负责人看了一眼早已经花容失色的华夏姑娘,语气依旧冰冷如铁,“她也不能走,她也是罪人之一。”

林昆目光淡漠地看着眼前的这位负责人,以及围在周围的一群手下,这些人各个面色冰冷,像是提着刀的屠夫,不过他们的手中没有刀,有的是一米多长的甩棍。

“去死!”

忽然的一声咆哮,像是轰隆隆开过来的坦克,一个高大威猛,几乎需要在场所有人仰视的身影冲了过来,他直接将一个站在外围的安保人员高高举了起来,可怜这位安保人员嘴里叽里呱啦地惊叫,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像丢沙包一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轰隆!

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已经摔得晕死了过去,身体仿佛四分五裂,软趴趴的躺在地上像是一滩泥。

铜山一出手,就震惊了所有人,并且铜山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他那粗重的胳膊直接横地一扫,碗钵大小的拳头,直接将两个安保人员扫飞,而后又是重重的一脚抬了起来,将迎面一个安保男人直接踹得飞了出去。

“八嘎,动手!”

为首的安保男人一声怒吼,其余的几个人纷纷向铜山扑了过去,铿、铿、铿的一连串结实闷响,这些人手中的甩棍齐刷刷地砸在了铜山的身上,铜山就就如同一堵大山一样横在那儿,抬手随意的一摆,将一个砸在他脑门上的甩棍拨开,然后又随便夺过来一根甩棍,两只手轻松地一折,就听嘎嘣的一声脆响,这甩棍拦腰折了。

几个安保人员同时惊呆,铜山张开大手便是一阵拳脚相加,扑过来的这几个安保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飞了出去,叮咣呼通的摔在地上、撞翻了桌子等等,眨眼的功夫全都躺在了地上抱头捂胸,在那儿直哼哼。

只剩下酒馆的负责人呆呆地站着,几秒钟之前,他还是一副绝对优势者的姿态与林昆对话,他眯着眼睛,挑着两撮胡子,下巴微微地扬起,而此时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化作了惊讶,不,应该是惊呆,望着周围的一切。

林昆的手落在了这名负责人的肩膀上,力道真的不大,可这位负责人所展现出来的,却仿佛遭受了千斤巨力,身体猛地一哆嗦,两条腿似乎打起了颤儿往后退了一大步。

林昆微笑着说:“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么?”

这位负责人嘴唇子乱哆嗦,“可,可以了……”

林昆道:“死掉的那个小子,他爸爸在什么地方?”

负责人连连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