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3章(2 / 2)

师徒三人就要离开,这时齐东文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罗岩山喊道:“罗前辈,你不能走,你必须要为我做主。”

罗岩山脚下一顿,道:“齐东文,我现在有要紧事回云阳楼,你们齐家的事就是我罗岩山的事,你先料理几个孩子的后事,最晚不过三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齐东文快步走过来,挡在罗岩山的面前,“罗前辈,事到如今,你也不用说三天还是几天,很显然我们齐家已经被盯上了,敢对我们齐家这么下手的,除了四大家族,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子,你现在就此离去,说不定用不上明天早上,我们齐家就……”

罗岩山脸色冰冷,道:“齐东文,你理智一点,现在你要做的不是硬留我在这里,你需要提前做好防备,而我也需要去云阳楼搬人,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是超乎你和我的想象的,我们必须要计划周全。”

齐东文道:“可是……”

罗岩山道:“没什么可是不可是,你的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婿死了,可你还有三个女儿,如果不想齐家整个灭亡,你和我现在必须计划周全,迎接这场暴风雨。”

罗岩山甩袖离开,留下原地孤零零杵着的齐东文,身后的齐家人一个个诚惶诚恐,没有一个敢轻易开口的。

“是仇,当然要报,齐爷,我们现在该计划如何报仇了,而不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做防备。”人群中,李响走了出来,他迈着孤傲的步子,脸上神情凌厉。

“报……报仇!”

齐东文握紧了拳头,冲着眼前的管家吩咐,“马上召集齐家的十二大高手,让他们来此见我!”

十二大高手,是齐东文最后的仰仗,他这些年养了无数的爪牙,但最为厉害的还属这十二大高手,李响的身手了得,这十二大高手的身手也不含糊。(一零)

晚风起,前院的院子中央,齐东文坐在一张红木椅上,边上摆放着一个小茶桌,茶桌的旁边是他的三个儿子的尸体,齐家宅院的大门敞开着,而齐东文的身后站着七个人,十二大高手有六人在这府宅里,另外的一个是李响,其余的六个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晃晃悠悠地走进来,看起来有些别扭,就像是……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齐东文眯着眼睛,他身旁的管家道:“是十二大高手里的老二铁手怪?”(零一)

来的人是铁手怪,十二大高手都有着不同的绰号,从绰号中就能分辨出这些人的武技所长,这个铁手怪是铁砂掌一个分支的传人,现代这个社会上,会铁砂掌的人不少,但能精的人却很少,这十二大高手里的铁手怪,是那些能将铁砂掌练精的为数不多的人当中的一个,而且他的铁砂掌天赋极高,如今年纪也不过四十出头,要是再过个十年,必定会是一派宗师。

铁手怪歪着头,脚底下的步子很奇怪,身体左右摇晃着,仿佛随时一阵风就能将其吹飞。

“他,他的手……”院子当中,有人失声喊道。

嘀嗒、嘀嗒……

铁手怪的手不见了,血水顺着他的手腕,一滴一滴滑落……

第三千七百九十章 云阳楼上

铁手怪没了手,血水嘀嗒嘀嗒落在那石板的地面上,阵阵晚风轻拂,空气中霎时间多了一抹血气的肃杀。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紧张起来,这时铁手怪迈过了门槛。

铿!

齐东文将茶杯按在了桌上,冲身后的手下以及院子中的一干打手,道:“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干人等,都不愿意上前,齐东文身后的七个高手不屑上前,而那些手里头刀枪棍棒的家丁,则是不敢上前。

“md,我的话你们都当耳边风了?”齐东文怒极,直接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拉开枪栓冲着迎面走过来的铁手怪就要开枪,“我特么不管你是人是鬼,给我站住!”

铁手怪停了下来,而这时大门外又多了两个人影,院子里的一干家丁马上小声惊诧,“是腿王和拳王……”

走进来的这两个人,就和刚刚的铁手怪一个模样,两个人摇摇晃晃,歪搭着个脑袋,就像是电影里的行尸一样。

齐东文眼睛一眯,手中的手枪扣动了扳机,咣咣咣的三声枪响,走进来的这三个昔日手下每个人的身上都挨了一枪。

三个人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其他反应,都静静地站在门口。

喀嚓喀嚓……

院子里的所有灯光闪烁了两下,紧跟着铿的一下所有的灯都灭了,本来就气氛阴森的院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死寂当中,胆子大的只是凝眉瞪眼,胆子小的干脆两条腿开始哆嗦起来,手里的刀枪棍棒也握不住了。

周围的一大片,只有这齐家的府宅里断了电,借着外面马路上的灯光,可以看见门口又多了三个人影,这三个人影是奔赴而来的六大高手里的另外三个。

齐东文皱紧眉头,冲手下的人大喊一声,“装神弄鬼,都给我上!”

一群早就哆哆嗦嗦的手下,还在犹豫之际,齐东文身后的六大高手已经冲上去了,李响还留在他的身边。

而其他的那些打手,见有人带头往前冲,他们也都拎着刀枪棍棒上去,虽然眼前的情景有些吓人,不过大家伙又都心知肚明,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齐家的府宅大院里战作了一团,那六个行尸一样的高手身后,是六个人在操控着。

毛家并非没有高手,毛老爷子的身边自然有一群死士,另外彭家和宋家也参与了进来,他们三个家族今天晚上的唯一任务,就是将齐东文给活捉了。

三大家族各自派出了高手,给齐家来了一次灭顶之灾……

午夜过后的云阳楼,显得有些冷清,云阳楼二十四小时营业,人类的历史是日出而更日落而息,可现代的社会上,总有些人喜欢荒废掉白天,珍惜黑夜。

云阳楼的茶在燕京皇城里颇有名号,许多大家族的高干或者是子弟,都喜欢来这茶楼喝上一杯热茶,尤其在这晚风清凉的夜里,这种舒爽惬意的感觉难言。

云阳楼今夜只有一桌客人在对饮,一男一女的两个客人,看起来年纪只有二十出头,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两人只是饮茶,互相之间没有言语交流,也没有眼神交流。

男的打了个呵欠,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女的单手托着下巴,也望着窗外,窗外有一片小湖,湖的周围亮着点点灯光,灯光幽深的地方,再无其他,或许会有那么一两条小鱼在水中嬉戏,又或者有那么几只昆虫在夜幕里飞舞,但从窗户里向外望去尽是黑暗。

云阳楼的小二拎着热水壶走上来,水壶是那种老式的铜壶,年代似乎久远,足够放在潘家园里当古董卖了。

“小二,换一泡茶叶吧。”男人终于开了口,语气平静。

小二咧嘴一笑,几分讨好的模样,“客官,您要什么茶?”

男人道:“最贵的茶和最好的茶有什么区别?”

小二为难地笑道:“可观,您这为难我了,我就是个跑堂的,对这两种茶叶可是一点研究也没有,你要是问了杏白与燃酥有什么区别,我或许还能答上来。”

“杏白的年份越久越好,燃烧的年份越浅越好。”男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