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6章(1 / 2)

“林先生,您来了!”蔡忠海一脸的微笑,很是热情。

“蔡队长,这里看起来不错啊。”林昆笑着说。

“嗨……”

蔡忠海笑着说:“我土生土长在这一片儿,您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按说应该请你去一个高档的地方喝酒,可我又一琢磨,您是有钱人,什么好的地方没去过,就想着找一个有特色点的小菜馆,这五婶菜馆在我们这一片是很出名的,我们海市的家常菜这里的不敢说是最正宗,但全市能找得出比这儿还正宗的,我敢拍着胸脯说不超过三家。”

“哦?是么,那可要尝尝了。”林昆笑着说。

“林先生快请进,这里不光是家常菜正宗,五婶自己酿的米酒,在我们这一片也很是有口碑的。”蔡忠海推开门,将林昆请了进去。

小菜馆的面积不大,不过也是分上下楼,里面的装修看起来有年月了,不过打扫得却是干干净净,不像是很多小餐馆那样,屋里总是有一股油烟味儿。

掌柜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太,六十多岁的年纪,蔡忠海见面便笑着打招呼:“五婶,这位就是我的朋友林先生,今天晚上你可叮嘱后厨的三丫他们,一定要把菜炒好了,酒也温好了,别砸了您的招牌。”

五婶一脸的慈祥,笑着说:“放心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五婶的招牌什么时候砸过,就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喜欢不放心,约会带朋友的都得叮嘱一遍……”

“这位小伙子,哪儿的人呀?”五婶笑着看向林昆。

“我是从燕京来的。”林昆笑着说。

“瞧瞧你这大个头,就知道是从北方来的,今天晚上好好享用,要是觉得菜哪里不可口,或者酒不好喝,五婶我不收一分钱。”五婶笑着说,自信满满。

楼上只有三个包间,被蔡忠海要了一个,来这儿吃饭的几乎都是街坊邻居,除非家里头来了贵客,不然的话很少有人要包间。

包间的装修也是老旧,同样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个简单的小木桌,四把简单的小木椅,桌上放着一壶刚温好的茶。(一零)

林昆和蔡忠海坐下没多久,就有一个女服务员上来了,先是上了两道凉菜和一壶酒,蔡忠海笑着打招呼:“四丫,今天你负责上菜呀?”

被唤作四丫的姑娘腼腆一笑,“姐姐们都在忙,谁让我是最小的。”说着话,一双黑溜溜地大眼睛看向林昆。

蔡忠海笑着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林先生,是……”(零一)

他的话不等说完,四丫便转过身噔噔噔地下楼,像是逃了一样。

这四丫的年纪其实也不小了,约莫三十,但所表现的,却像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一样羞涩。

蔡忠海回过头冲林昆尴尬地一笑,“林先生,您别介意,四丫小的时候受过伤,所以有点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林昆揭开了酒壶的盖儿,一股浓浓的米酒香气飘了出来,自己倒上一杯,又给蔡忠海倒了一杯,蔡忠海立马诚惶诚恐,“林先生,这怎么好让您帮我倒酒。”

林昆笑着说:“既然一起出来喝酒,那就是朋友了,不用这么客气……这个四丫受过什么伤?”

第三千八百六十七章 查案子

林昆并没有急于和蔡忠海聊会展中心凶杀案的事儿,这一上来就直入主题,会让蔡忠海的内心有芥蒂。

闲聊不聊的,林昆也是好奇,便问起了四丫的受伤。

蔡忠海举起杯子敬了林昆一杯,喝下了一杯米酒之后,胃里头顿时一股热浪翻涌,这米酒挺够劲儿的。

“五婶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一共生了五个孩子,过去人的思想守旧就想要捞一个儿子,老五终于是个儿子,可惜的是在老五出生的那天晚上,五叔着急从干活的厂子里回家,不小心被大车给撞了,人当场就没了,而那个大车的司机也逃逸了,只有工厂象征性的给了一笔抚恤金。”

“抚恤金的金额不大,根本不够养活五个孩子,五婶心里头有愧,觉得这钱是孩子们的爹用命换来的,必须要用这钱把孩子们拉扯大,所以就想着开了个小菜馆,街坊邻居知道他们家里困难也都来捧场,这日子过了几年之后,也是稍稍有了起色。”

“当时我们这弄堂里有一个老九,早些年就因为偷看女人上厕所还试图猥亵被抓了起来,关了三年之后出来丝毫没改掉那脏脾性,把目标就瞄准了五婶一家,他们一家五个女人一个男娃,其中四丫长得是最漂亮的,有一天四丫放学回来晚了,就被这个老九给拖去了我们弄堂附近的旧厂子里,那厂子已经关门很多年,老九差一点就把四丫给弓虽暴了,好在当时被人发现,那个混蛋被吓跑了。”

蔡忠海拿起酒壶又给林昆到了一杯,然后自己倒了一杯继续说:“从那以后,四丫就落下了病根,变得和正常人不一样了,医生说这是心理病,也有说是当时她太害怕,三魂六魄被吓飞了一个魂儿,办法试了挺多,可到头来都没能治好她的病。”

林昆道:“这么说,五婶这一家也挺不容易的,那她其他的几个孩子呢,现在都过得怎么样?”

蔡忠海摇摇头苦笑,“大丫结婚每两年就离了婚,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现在也在家里头帮忙,二丫嫁到了国外,可日子过得并不好,据说五婶每个月都要往那边汇钱,三丫年轻的时候流过产,之后一直不能怀孕,这么多年也一直没再找,小五算是最有出息的,前些年考上样了燕京的一个名牌大学,可自杀淹死在了大学的湖里。”

林昆道:“这……”

蔡忠海苦笑着摇头,“都说好人有好报,五婶这一辈子也是足够善良,开的这家小菜馆,也从来都是经济实惠,邻里之间谁家有困难,她是有财力出财力,有人力出人力,街坊邻居的平价都极好,或许用她自己的话说,她一定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所以老天爷这辈子让她重新来还债了。”

林昆和蔡忠海碰了一下杯子,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时腼腆的四丫又端着菜上来了,看向林昆的目光,还是那么一副娇羞的模样,然后又和刚才一样,转过身噔噔噔的下楼,甩着两条羊角辫。

林昆和蔡忠海喝酒吃菜,这里的菜真的很正宗,比起在大酒店里吃过的那些味觉朦胧的菜肴强了太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昆把话题扯到了会展中心的杀人案上,林昆只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好奇,蔡忠海只是稍稍一愣,并没有什么隐瞒。

莫雷的死有蹊跷,警方怀疑是那个被他非礼的女人有意为之,不过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并且调查那个女人的详细信息之后,也并无觉得任何不妥,在接受调查之后,那女人只是请了个长假在家休息,没有其他任何异样的举动。

至于亚当肖华的死就有些蹊跷,他的死是他杀,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当时亚当肖华和那个卢花花在会展中心的换衣间里就要上演一场活春宫,隔壁的一把刀子穿透了进来,直接将亚当肖华给刺穿了。

“凶手呢?”林昆问。(一零)

“外面走廊里的监控什么都没拍到,那摄像头被人为破坏了,距离事发地最近的摄像头倒是拍到了一个戴着连体帽的黑衣人,这个人到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蔡忠海放下了杯子,一脸苦笑,“本来这两个人的案子就已经够棘手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特尔雷迪克,是不是这些外国人的仇家太多,一西子全都涌到了我们华夏来,这可真是曰了狗了,报仇选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在会展中心里下手,给我们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林昆攥着酒杯摸索着,道:“案子肯定没这么简单。”

蔡忠海道:“林先生,你的意思是?”

林昆笑着说:“没什么,对了,你想好什么时候辞职了么?”

蔡忠海道:“想好了,不过不是现在,我的领导过去对我一直不错,我不能一有钱就马上撂挑子走人,要是在过去还可以,现在碰上这么大的麻烦,我留下来不一定有用,但至少也能出一点力吧。”

林昆道:“你也想找出凶手?”(零一)

蔡忠海道:“当然了,要是能找出是谁在这背后捣的鬼,我一定狠狠地修理他一顿,给咱们惹了多少麻烦。”

说着,蔡忠海的话锋突然一转,看着林昆道:“林先生,您怎么好像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呢?”

林昆哈哈一笑,“这案子已经轰动了快全国,我当然好奇了,不过……”